况且,谢桀也从没有把周沅沅当作他的女人看待,养周沅沅对他来说,更像是养了个女儿。

但阿赫雅还是有些不自在,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,只是迫切地希望谢桀能在此时哄一哄自己。

谢桀粗糙的指腹落在阿赫雅的后颈上,微微摩挲,像是在给一只小猫儿顺毛,声音磁性而温和:“太傅对朕有大恩,他没有儿子,只有一个女儿,就是周沅沅的母亲……她病逝后,周沅沅已经是太傅唯一的血脉了。”

谢桀抬起阿赫雅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,眼神深邃:“太傅一生,只求过朕这一次。”

其实想要安置周沅沅,也有别的法子。帝师当初辞不受爵,如今他封周沅沅一个郡主,为她择一个良人,正是把帝师的功劳还了回去,理所应当。

但是帝师不同意。

一是周沅沅年轻,又被保护得太好,从未见过世事险恶,更不懂得人情世故。即便被封了郡主,她也无法在旁人的算计中保全自身。帝师一死,无人在旁指点,只怕周沅沅会被人带坏。

二是周家人,实在厚颜无耻。只要周沅沅还活着,还在他们能接触的范围内,周家人就会如附骨之疽纠缠着她,敲骨吸髓,将周沅沅的价值榨取干净。

周家才是周沅沅的亲族,又没有犯下什么错事,无论从孝道还是法理,谢桀都不能简单粗暴地断绝他们的关系,帝师也不愿真让谢桀为自家的事情背上骂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