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鑫沉默一会,绷着脸骂道:“吕薄荣这人也太嚣张了!明目张胆的送钱!”

付国邦摇摇头,撇嘴说道:“不,他已经很低调了。”

“就这?还低调?”

“不然呢?你不看看瀚荣多大的盘子”付国邦叹口气说道:“哪怕王老已经退二线了,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,就今天这场面,吕薄荣执意要留我继续喝,我还真没法下台”

……

大约四个小时以前,下午四点多,市内第三看守所大门口。

一辆车身涂印公安logo的桑塔纳2000警车缓缓驶入到派出所大门口,车门推开后,沈天和戴着手铐,在两名警察的押解下,迈步向看守所大门行去。

根据90版《罪犯行为改造规范》第二十一条的规定,沈天和剃了光头,胡须刮净,浑身穿着蓝灰色的粗绒囚服,所有物品被收走。

这座始建于1973年的第三看守所看上去充满了历史感,大铁门上,铁锈脱落斑驳,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威严肃穆,六米多高的围墙上,带倒钩的铁丝网无死角覆盖,贴着大门口,透过大铁栏栅门的缝隙,隐约能看见营房旁边,十六米高的瞭望台上,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眼神警惕的扫视看守所全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