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红疹已经被她挠破了,此时斑斑驳驳,加之神情扭曲,看起来竟如恶鬼。与毁了容的喜鹊滚作一团,更是伤眼。

谁能想到,一月之前,这还是高高在上的宠妃和她身边耀武扬威的大宫女呢?

狗咬狗,一嘴毛,倒也是场令人愉悦的大戏。

阿赫雅眼中忍不住露出几分戏谑,把玩着谢桀腰间的玉佩,仿佛没反应过来,故意等了一会儿,看着两人身上都挂了彩,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,似是悲哀。

“主仆一场,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,何至于此?”

怎么不至于呢?

云氏心气高,就算被贬冷宫,对着自己的宫女也依旧颐指气使。

喜鹊毁了脸,又要受人白眼,又要被云氏用来出气,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。夜里更是只能睡在脚踏上,连床被褥都被夺走,过得比被柳奴时不时关照一二的云氏还惨百倍。

所以,阿赫雅给了她一个机会,让她出面指认云氏,换她能离开冷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