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赫雅看了一眼柳寄书:“这是陛下亲封的才人,若凭一个宫女几句话就定了罪,未免太过于草率了。”

德妃盯着阿赫雅的表情,良久露出了一个冷笑:“草不草率,自然有宫正司的人定夺。阿赫雅,你不是陛下的贵客么,何时还查起案了?”

既然不知道阿赫雅想做什么,不如就干脆把她的路堵干净了。柳寄书一进宫正司,事情到底如何,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?

阿赫雅略一颔首,唇角翘了翘,显得十分和气:“不敢当。只是想着德妃娘娘应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,一个花瓶罢了,若能自己查出结果,何必闹得太大。”

她顿了顿,又捂着嘴,与德妃对视,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德妃娘娘恐怕还不知道?您的胞弟醉酒纵马,当街踏杀百姓,如今人在金吾卫大牢之中。”

说到底,为难柳寄书于德妃有什么好处?德妃不过是想与自己过不去,难道这个节骨眼上,还要纠缠不清吗?

“什么?”德妃果然大惊,猛地站了起来,死死地瞪着阿赫雅,眼神闪烁不定:“你胡说!”

何耀祖确实荒唐。但、但应该不至于到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杀人的程度……吧?

德妃回忆着胞弟往日的所作所为,忍不住紧了紧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