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庄,去医院弄点绷带过来,给老白止止血。”

吕薄荣低声冲小庄说了句,随即扶着圆桌起身,伸手抓着一瓶开了盖的原浆白酒,边给自己倒酒,边语气低沉的说道:“豪哥,我现在依然叫你豪哥,不是因为我吕薄荣怵你,只是你过去对我吕薄荣有恩。”

吕薄荣面无表情的听着,伸手拽过一把椅子,面对着吕薄荣坐着。

“社会上玩,道义走中间,利益放两边。”吕薄荣站在距顾伯豪不到四米远的圆桌前,端起小半杯白酒,冲顾伯豪微微示意后,一饮而尽后接着说道:“这杯敬过往,敬豪哥对我的照顾。”

说着,吕薄荣再次拎起酒瓶给自己倒酒,边倒酒边语调低沉的缓缓说道:“但是豪哥啊,你我走到今天,付出多少咱自个清楚,道义与感情始终当不了饭,豪哥你有你的兄弟,我也有我的朋友,92年豪哥出事,我曾经犹豫,也曾经后悔,但是豪哥,你应当理解我,我不是一个吃饭,更不是给你开车的小吕了,我吕薄荣放眼四顾,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全是眼巴巴等着我给饭的兄弟!豪哥!我难做啊!”

说着,吕薄荣再次端杯,四分之一刻度的原浆白,再次一饮而尽。

“咳咳!”

“这杯依然敬过往。”

连喝两杯急酒,吕薄荣咳嗽了下,脸色也因上头而红润,他眼眶微红的说着,再次给自己倒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