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绝对是船新的版本,是毕生难忘的体验,那高亢与婉转的合吟让人没法淡定。

入冬的地板冰凉冰凉的,一整晚阿辉被冻得跟三孙子似的,蜷缩在床底,可怜兮兮的吸着鼻涕,也不敢闭眼睡过去。

准确点说,他根本没法睡,因为上边一直打雷似的,战况十分激烈,交战足迹遍布大半个办公室,最惊险时,两只刚出土的白萝卜似的俏生生的脚丫子踩在床边水泥地板上,距离阿辉的脸不到二十厘米!

人常说春宵一刻值千金,这一晚,苏福安起码挣了几百吨的黄金。

直到凌晨时分,窗外已见朦胧亮光时,女人整理了下衣衫,从架子床后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套医护服穿上,再把红高跟锁进柜子里,换上帆布鞋,夹着臀,走路姿势有点怪异的迈步出了办公室。

阿辉估摸着苏福安睡的正沉,准备找个机会溜出去呢,突然苏福安床头的手机响了。

“喂?”苏福安翻了个身,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。

“老苏!你赶紧把人从我院里接走!”电话里,传来一个中年很不满的声音:“从昨天下午到现在,我一共接到不下二十次投诉!这个余文哲是不是有精神病啊?喜怒无常的,一会甩杯子!一会骂街!医护、病人家属都在投诉他!”

苏福安闻言,一阵头疼,沉默半晌,柔声劝说道:“老周,你担待一下嘛,他毕竟是老余”

“我要不看他姓余!我早把他给撵出去了!这么干实在不是个事儿老苏,我丑话说前头哈,今天中午之前,你必须把人给提出去,不然我医院也没法干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