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父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东屋,满脸都是惧怕。

“大哥,这婆娘刚死,又死的那么凶,屋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似的,我怕……”

“你怕?”牛贩子诧异了,眼珠子瞪大,嗓门也粗嘎起来。

“你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好怕的?这是你的家,住了几十年的窝,你说你怕?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嘛!”牛贩子又问。

“大哥,话不能这么说啊……”项父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虚汗。

“上回金南去世,我也是怕了好一阵,幸好那会子婆娘还在,我至少有个说话的人。”

“这会子婆娘也没了,这白日里你们过来转转倒不觉得啥,可到了夜里关上院门和屋门,这里就我一个。”

“东屋死了婆娘,西屋是金南生前住过的屋子,灶房里,堂屋里,到处都是他们从前活着的影子似的,我走哪都怕,夜里要是有点啥动静,我可真是叫天天不用叫地地不灵啊!”

“我想求求大哥,能不能让我去你们家住几天?好歹让这屋子冷却冷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