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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的主力,当然只能是波西米亚了。

粉红头发的大男孩一脸跃跃欲试地将两个老人拖到一起——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尝试过朝她放出了一次进化能力,可惜年老力衰得严重,打在波西米亚身上仿佛一阵清风似的,不管起了什么效果,也转眼就散了。

这一次攻击仿佛用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,接下来再被波西米亚怎么折腾摆弄,二人都垂着脑袋一声不吭。

波西米亚挨了打,更不客气了;她找了根枝子,在两张松弛下垂的皱褶面孔来回抽打几下,喝问道:“喂!你们听得见吧?”

他们在眨眼之间就老得分不出性别了,脸也歪斜得更厉害了,很难让人相信同一个物种的变化居然能这么大。其中一个咂了咂没有牙的嘴巴,含糊不清地说:“我只是老了……我的耳朵没毛病。”

另一个垂暮老人林三酒闻言,不由升起一丝羡慕。她的耳朵就很不好使了,有时还需要意老师在脑海中重复一遍,才能明白别人说了什么。

“等等,”她颤颤巍巍抬起一只手,“我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……其他的蚂蚁呢?”

按理来说,蚁后被撂倒了,那些蚂蚁不应该赶回来救它才对吗?但是丛林中安安静静,除了蚁后时不时挣扎着发出的一阵沉重嗡鸣,没有半点儿其他蚂蚁的影子。

另一个老人嘲讽似的吐了口气,松垮垮的嘴唇被吹得一掀。从残留的稀疏头发长度上来看,这似乎是个女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