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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厨师手中做出的食物,就带上了那个人做饭时的情绪和温度——至少吴伦是这么相信的。

那一天晚上她在河欢落脚处煮的热汤面,尝起来就带着淡淡的苦涩味道;连汤带面都心不在焉,虚应了事,吃起来少了真诚那种热乎乎的劲头。

被林三酒送回家以后,吴伦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电视,看了二十分钟,才发现自己看的是电视购物频道。说不上来的难受;她一会儿站起来喝水,一会儿在屋子里转圈。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偷偷从妈妈钱包里拿过一次五块钱,数额虽不大,但被发现时那种火烧火燎的羞愧感,却一路烧过了十几年的时光,烧得今日的她也坐立不安——直到一阵响亮的敲门声,将她激灵一下吓回了神。

敲门声也是不同的:有人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几下,等待门内回应;有人用拳头咚咚一阵砸,命令门内回应。

现在的敲门声属于后者——跟她谈过心的那个小冷,门一开就自己走了进来。

现在已经很晚了,吴伦一个单身女生,很不愿意和几乎是陌生人的男人共处一室。她将门半开着,问道:“那个,有什么事吗?”

“你们晚上又聚头了吧,有什么情况?”小冷左右看看,在她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吴伦站着,像上学时向老师汇报思想一样,小声说:“他们……抓了一些人,好像是为了强迫他们打广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