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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了?”

红砖墙女人的声音一句又一句地响起来,好像只要把同样的话多重复几次,哪怕她连装都装不像,也能靠执着叫目标承认她是本主一样:“是我呀,意老师。你不认识我了吗?”

林三酒几乎能听见她话尾及时忍回去的一声嗤笑。

这个东西——不管它到底是什么——很显然,在耍弄她的时候很愉悦。

“刚才你不是都走了好几步吗?”那声音充满暗示似的说,“你要是一直按照墙上人形的动作走下去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?”

会发生什么?

感觉快要从高处跌落下去一样,林三酒想要死死地抓住什么,稳住身子。脑海深处的意老师不见了,变成了那红砖墙女人的声音,就好像后脑勺被人开了一个孔——有人正从孔眼里窥探着她,眼珠消失的时候,就会换成一根肉色手指,跃跃欲试地想从孔眼里钻进来。

林三酒赶紧逼自己收回双手,往外揪起裤子布料,直至另一侧紧绷在大腿上。这样一来,她就同时掌握住了四肢的动向——至少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还在,好像只有在她不留意的时候,她的四肢才会咧开笑容高高扬起,扛着她悄悄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