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元朗踌躇片刻,低声说:“我来之前看过新闻,金……你爸爸一审判处有期徒刑八年……”

说话时,他观察着金可凝的反应。

奇怪的是,金可凝非常淡定,就好像厉元朗说的不是金维信,不是她爸爸,而是别人一样。

“说完了吗?”

厉元朗无奈的叹息着,穿过金可凝面前走到门口,驻足又说了一句:“你爸爸当庭表示不上诉。”

之后,厉元朗大步离开。

金可凝望着厉元朗的背影,慢慢把门关上。

从里面锁上,返身背靠在门板上,眼泪不由自主的徐徐滑落,如同断了线的珍珠,滴答滴答掉在地上。

她的视线已经模糊,看不清楚这间简陋的小屋,仿佛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起来。

她哭了,为了不出声音,也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她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