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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晚打车来了陈母所在的医院。

东城的公立三甲几乎每天都格外拥挤,挂号难、病更难。住院部的走廊上都摆放着病床,她小心地避让开来,来了病房,这病房也是人间,除了病人以外,还有护工跟家属。

陈母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。

她的丈夫王叔正坐在折叠床上给她削苹果。

“妈。”郑晚走过去喊了一声。

她们上次见面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。陈母改嫁后,跟着现在的丈夫去了邻省生活,以前陈牧还在的时候,逢年过节都会走动,陈牧走了以后,即便她们都想保持联络,但谈话间仍然比从前生疏了许多,她们现在也只会因为扫墓以及思韵而联系。

郑晚从小就认识的闺蜜这样跟她说:【说到底,婆婆跟媳妇之间的关系脆弱得不堪一击。都说男人是双面胶,没了这层胶,谁还能黏得到一块儿去呢?有孙子孙女都不行的。】

当然,郑晚跟陈母这么多年来,没有发生过一次矛盾,不管大的小的,两人相处都极为客气。

有时候,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便是这样,客气也就意味着生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