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,你又想让慎之怎么做呢,他夹在中间也难,你就别再为难他了。”萧洛兰握住周宗主的手,道:“虽然我没有见过慎之母亲,但我想天下大多数的父母都是爱自己子女的,她去的早,慎之早年无母亲庇佑。”

“孩子想母亲好是天经地义的事,你别过于苛责他。”

“燕国夫人这个封号,慎之觉得自己母亲合适也无可厚非,我也没有意见,给晴雪说清楚以后,相信晴雪也会理解的,一家人在一起和睦相处就好,特别是我们做长辈的,多多包容一些。”

萧洛兰从未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,对这起了芥蒂的父子两简直像在操心一对大龄熊孩子,尤其是周宗主,固执起来十分难搞,萧洛兰都没信心可以说服他。

周绪手搭在剑上,仍是没有松开,他直直看向门外:“你过来做甚?”

萧洛兰随周宗主的目光看去,发现慎之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。

“儿听说父亲要去浔江。”周慎之抱拳垂首,声音有点沙哑:“便过来看看。”

“是要去一趟,你可要和我一起去。”周绪平静问道。

此话一出,萧洛兰就知道自己刚刚讲的话是无用功,她松开周宗主的手,旋即又被人紧握在掌心中,她到底要怎么说,周宗主才能明白,只是一个封号,她根本不在意的。

周慎之抬起头,双眼微红:“敢问父亲去浔江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