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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如嘈乱弦音响在徐嘉善的耳畔,他赶着马车在夜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破庙,远离了后山的乱葬岗,随行的师弟们披着防雨的蓑笠跟在身后,偶尔能听到抱怨不解之语。

徐嘉善也没心思解释。

马车内。

狄老夫子被书籍和一些外出必用之物包围着,他在面前摊开一张桐油布,布上带着干涸血迹,这是他从雷郎君身上搜来的,除此之外,再无任何东西,他甚至连尸首都不敢埋,怕害雷郎君的人复返,察觉出什么异样,返回破庙草草吃完饭便督促着门下弟子们继续上路。

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并不好走,走的还是小道,更是慢了,可由不得狄老夫子不谨慎一些

,怀里的幽州通关文牒此刻在岱州俨然变成了催命符,岱州一定是出大事了,老夫子想道,他撩开车帘,道:“嘉善,你进来。”

徐嘉善进了马车,一个师弟接手了赶车。

狄老夫子抓着徐嘉善的手道:“距离岱州最近的寿州,庐州都是周幽州的人坐镇,你用最快的速度回去,告诉他们雷郎君在岱州主城无故惨死一事。”

“我口说无凭且手上也无证物,他们能信我吗?”徐嘉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