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七夜缓缓地往对面走去,虽然说,站在祖神庙中远眺对面的时候,感觉是很近,事实上,走起来还是有着几十里之长。

李七夜缓缓而行,最终,走到了祖神庙对面,那是一座并不高的小山岭,这么一座小山岭与背后天道院的疆土山河比起来微不足道,甚至没有人多去留意它。

然而,就算这么一座小山岭之上,有着一座道观,一只很小的道观,只有个房间。道观青砖灰瓦,也不知道这道观建有多少年代,青砖已泛白,灰瓦已积淤,在屋顶瓦中甚至生有杂草。

不过,与祖神庙的破旧相比起来,这道观还是像样的,至少,道观还有人气烟火。

当走近道观之时,会看到道观正门上挂着一个长匾,上面所书三个字:长生院。这三个字也不知道写了多久了,这本是黑墨所书的三个字现在都已经发白,快看不清楚了。

道观的大门是敝开着的,并未上锁,李七夜缓缓地走入了道观之中,当一踏入道观,就听到一阵鼻鼾之声,呼噜噜的一阵阵鼻鼾之声如同打雷一样,听起来好像道观都会颤抖一样。

这一阵阵如同打雷一样的鼻鼾之声是从观中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,李七夜走入房内,只要房内躺着一个老道士。

老道士仰天而卧,那睡姿让人不敢恭维,手脚八字撇开,一个独占胡床,那姿态完不像是个修道之人。

老道士身上穿着一身破旧的道袍,这道袍都已经是泛油光了,也不知道他一身道袍是多久没有洗过了,而且道士一头的头发是乱糟糟的,幸好没有臭味,不然,实在是让人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