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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喘吁吁地撞开门,河欢看也没看空无一人的客厅,匆匆朝卧室大步走去。

他被林三酒发现了,但还好他及时意识到了这一点。两人现在已经掉进了一场猫抓老鼠的比赛里,只不过猫和老鼠的角色,却会随着时间和双方的决定而时时变换,一刻没到最后,一刻未有定数。

林三酒知道他的公寓地址,他被追击的话,是不应该回到这里来的——但河欢就是想到这一点,才又冒险回来了。

他的收纳道具于前不久已经彻底失效,所以不能随身带的东西,只好藏在卧室里;很快收拾出了一只旅行包之后,他抬步就往外走。在经过浴室的时候,河欢忽然顿了一下,停下来,伸手推开了门。

一切都和以前一样,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。灯光从镜子上方泻下,不锈钢的水头龙盈盈发亮;在白瓷水池旁的台面上,正放着一只杯子。透明玻璃闪烁着光泽,深褐红的威士忌静静地坐在杯底。

河欢犹豫了一下。他该尽早走,以免林三酒出现在这里的那几分可能性成真。

想了想,他却把背包放在地上,走进客厅,过了一会儿又出现在洗手间门口,手中握着一瓶威士忌。

他先将杯子里的旧酒倒掉,将它放回台面上。残酒像琥珀一样从透明杯壁上滑了下来,在底部汪成一小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