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
林三酒低头看着地面上那一摊碎块。

其实她没有完整听见余渊口中最后一个“风”字。

余渊只是形成了一个口型,微微发出了一个“f”音,恰好刚刚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“风”字的印象,通讯器就在她手中碎了。

如果不是她反应极快、松手及时的话,或许她的手现在也正软软摊在地上,混在金属碎块、线路板残骸和叫不上名字的破碎零件之间了。

租赁行营业厅里,沉寂得仿佛没有人存在一样。

当林三酒慢慢地转过头时,蜂针才开始低低地、沉重地喘息起来。

她的一双眼睛瞪得极大,瞳孔仿佛被凝固了一样不敢乱动——尤其不敢转向接待台后的方向——从她的鼻尖上,一道破口终于裂开了,一小块皮肤与鲜血一起跌落了下来,打在地上,发出了“啪”的一声。

刚才进门时,不管是林三酒还是蜂针都没对其多留心的那个黑发年轻女孩,此时正站在接待台后,轻轻捻了捻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