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小石墩上,自己则蹲在她面前,迟疑了几秒,说:≈ot;婶婶应该还没跟你说吧,这件事确实挺吓人的,我听说,他们两个人都暂时抢救回来了,不过情况也不太妙,季柏轩好像伤得特别特别重,邓莫宁也是听他叔叔讲的,恨不得成烂泥了,半死不活的,想死死不了,想活也活不好,就算真的捡回一条命,也起码是高位截瘫,一辈子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。≈ot;

“你简姨……”他停顿。

着郑思韵睫毛微颤,她还在受惊。

他压低了声音:≈ot;她还在重症监护室,一直昏迷,我听不大懂那些医学名词,不过他们都说她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≈ot;

郑思韵这半天来的迷茫,终于化成了眼泪。

她的哭都是很安静的,这是上辈子延续的习惯。她不敢哭,更不敢大声哭,怕吵到了别人,怕别人会烦她。

严煜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
她无声地哭泣,他心里也难受极了,可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。

他见她都要把嘴唇咬破,≈ot;你哭出来吧,没事的,这里没别人!只有我,你要是不想让我听,我就捂住耳朵。≈ot;

这话一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