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酒哪好意思告诉他,这么会儿功夫他就又多驼了一个壮实男人?她正犹豫着,不知道该怎么把这话告诉他的时候,那年轻人见她老不回答,也等不及了,忽然一伸手臂,在前方水浪中一划又一抓,随着他推出了一片波浪,一面水壁从河面上跃了起来。

水壁盈盈亮亮,像是一面镜子似的闪烁着银光,将年轻人以及他身后拖着的一串古古怪怪的家伙们,都映在了银光里。

这也是头一次,林三酒终于看清楚了这年轻人的模样。

一张棱角硬朗、五官却温和周正的面庞,被水浸久了,白得几无血色;他浓密的头发被水一打,漆黑得闪起了光,就像是黑色绸缎罩在了雪上一样乌素分明。在水镜波动里,一时间他的面貌都模糊了,只有乌黑和雪白还鲜明着。

林三酒与他的目光在水镜里遇见了,不由尴尬地笑了一笑:“这个……我……人可能是有点多啊。”>

“那不是刚才跳水的家伙吗?”年轻人一看清了自己后背上的情况,立刻掐掉了水镜,速度不减地朝前疾冲了出去:“你困住了他?”

“是……是。”

“你留着他要干嘛?”

林三酒一怔,一时还真被问住了。刚才局势危急,她一切行动都只是见机行事;如今再一看,带着这个光头确实没有什么必要——正当她犹豫时,那年轻人又开口了:“我要两成。”
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