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犇看向主母,他是知道这个人的,以前无缘得见,昨日与阿娘才第一次见到,金犇自个知晓阿娘脾气,她并不是不待见主母,而是…她甚少与人交流,不知该如何和他人相处,所以显得不近人情了些,但绝不是讨厌这位主母。

不过…主母的确如崔郎君所说,是个相处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人。

金犇摘下兜帽,黑铁面甲下,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异于常人,发冠被束的整整齐齐,刚欲开口想说几句,缓和一下气氛。

黑袍妇人蓦地转头,恶声道:“谁让你摘下帽子的?还不快戴上!”

金犇早已习惯阿娘对他的喜怒无常了,他刚想像往常一样听阿娘的话把兜帽重新戴上,可不知为何突的想到节度使夫人对阿娘说的话。

金犇脑子一转,道:“戴上帽子便看不清阿娘了。”

黑袍妇人微愕。

就在金犇以为阿娘被他的孝心感动到了,没想到阿娘突然出手将帽子又给他重新扣住了。

黑袍妇人恶狠狠道:“闭嘴,不许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