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齐南华那边先暂时不动吗?”周慎之道。

“先不动。”周绪又喝了口酒。

周慎之也用了一杯,他与父亲用的都是烧刀子,母亲和阿妹用的则是果酒,此间酒楼晚上就接待他们一家,其余谢客,因此高楼之上除了铁马风铃外,十分安静。

周慎之想到圣上给继母受封一事,在心中思量了一会,还是小心措词道:“母亲封号一事没有转圜余地了吗?”

周绪放下酒杯,招手让儿子过来。

周慎之顺从的入座在父亲案前,周绪摸了摸胡茬,又放下来,最后叹了口气:“我又不是皇帝。”

周慎之望着父亲的表情,心中一凛,父亲虽是叹了口气,但看他眼里的冷意,好像一头猛虎,择人欲噬,带着血腥的意味。

“儿明白了。”周慎之低下头道。

“傻孩子,我都不明白皇帝有什么后手,你明白什么了?先前找宝亲王也是因为这人是个重要棋子,到了阆歌,不管是先帝的人还是皇上的人都要见见他,为父这才敲打敲打他。”周绪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发,许是见多了夫人对儿女的疼宠,周绪对儿子也难得的流露出温情,粗犷冷硬的面容也软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