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又故意拿话堵王哲:“连焦顺这等人亦知教化的重要,既然王阁老总说新儒也是儒,料来肯定不会在这上面输给什么工读生吧?”

王哲一时哑然。

这正是奏折里最让人为难的地方,既然是儒生,哪有不重视教化、擅长教化的?所以这顶大帽子扣下来,新儒学派是不想接也必须要接。

但真要是吞下这一剂毒药,那日后想要进入工程院的新儒,大多都免不了要直面新旧势力相争的最前线——别说有多少人能做到了,就算是有这个实力,只怕也未必有勇气去承受这份压力。

到时候若连参加的人都寥寥无几,那新儒入主工学的事情,自然也就虎头蛇尾不了了之了。

真是好个不学有术的焦畅卿!

王哲心下喟叹不已,面上却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,捋须道:“正因涉及到教化,才更应该慎之又慎,切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徐辅仁闻言哈哈一笑,反问道:“若是这么论,新儒也才成立未满半载,又何必急于设立什么工程院?”

“徐阁老,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