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洛兰倒了一小杯,琥珀色的酒液盛在半透明的杯壁中,有种磨砂的质感,细闻之下有淡淡的兰花香气。

“后来拓跋阿骨告诉我说此酒产自黄鹤楼,黄鹤寓意不好,兰酒最好不要喝。”

萧洛兰看着周宗主,那他喝了吗?

周绪摸着自己下颌处又长出来的短剌剌胡茬,大笑道:“然后我把一坛酒喝了精光。”

萧洛兰竟然觉得周宗主的做法在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,她忍不住也笑了起来。

“本来就是啊,那酒那么贵,不喝白不喝。”

萧洛兰觉得周宗主讲的也有道理:“的确不能浪费了。”

“萧夫人说的对,不能浪费,而且酒好喝就行,哪里需要顾忌这么多,我自己也喝黄鹤楼的兰酒,偏那李太守气成那样。”周绪现在心情坦荡,反过来觉得李伯志也太小气了些,一点也不像个文人,他作为一个武人都没有骂人,反倒是他先跳脚了。

啧,就这样还是饱读诗书的人。

萧洛兰眼眸微微睁大,这酒也不知怎么酿造的,喝完一杯唇齿间都是香气,就是喝完火辣辣的,酒劲很冲,萧洛兰不敢再喝了,她挺容易醉酒的,便把酒杯放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