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说,你在干什么啊?竟然就给我留了两瓶酒……”在她猛地抬起来的目光中,一个满脸都是浓密胡子、长发纠结的男人,一手拎着一个几乎快空了的酒瓶,嘴里的烟随着他的话上上下下:“……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有多窄,我现在脖子都疼……”

一片暗红色的阴影,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悄悄笼住了他的上方。

“快跑!”林三酒怒吼了一声,腾地跳起来就朝清久留的方向冲了过去——如果她速度够快的话,也许能将红幕布震远,救下他一命;然而他神情一怔,不等林三酒接近,红天鹅绒便已经在他的身上柔柔地合拢了。

林三酒心中突突一跳,“清久留——!”

“啊?”她身后忽然传来了矮个子男人不由自主的一句话,声音仿佛还有点儿颤:“他、他是清久留?”

林三酒骤然一回身,恰好看见清久留那邋邋遢遢的身影从半空中被“吐”了出来,恰好脸朝下地摔在了矮个子男人的面前—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矮个子男人的面色忽然白了一下。

为什么他没有被幕布吞没,反而被送到了矮个子面前?

林三酒来不及仔细想,匆忙间喊了一声:“抓住他!”,随即拔腿就朝二人奔去。

“你说抓……”清久留搔了搔头皮,低头看着面前的男人,似乎感觉不太好办似的:“……怎么抓啊?”

眼看矮个子转身就跑,但清久留仍然站在原地,还有工夫给自己灌了一口酒——林三酒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得冒烟了;在红天鹅绒又一次挡住自己之前,她手一挥,一瓶波本“哐啷”一声,狠狠地摔碎在了地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