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泽忌顿了顿。

“我不知道,”昏暗中,他乌黑的眉毛紧紧皱起来,“……因为他们不走路。”

林三酒可没料到会听见这个答案,忙悄声问道:“什么叫不走路?”

“我只见到了他们一次,就坐在这间茶水间对面的那排长椅子上。但是在我的目光落上长椅之前,我没有听见任何朝它们走去的脚步声。就像突然出现在那的一样。过了一会儿,当我一回头发现警卫不见了的时候,他们也同样没有发出过声音。”

二人说话时都尽量把气声也放得最轻了,隐约含糊的细碎字句像热热吐息一样搅动着空气——停了停,他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,继续说:“如果我都听不见他们走路,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没走路。”

“另外两组巡逻警卫,因为只是巡逻固定一片区域,所以我估计每次花的时间应该也相近。刚才你涂药膏的那五分钟里,第一组就完成了一圈半的巡逻,第二组只走了不到一圈……但是第三组就很难预料了。”

林三酒明白了:“所以他们下一次什么时间,在什么地方出现,都是随机的。”

虽然又得碰运气了,对他们来说分别不大,因为他们别无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