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医院里,落入下风的玩家就是猎物,只会像物资一样被人看待——鸦江不像是特别心慈手软的人。

波西米亚咂了咂舌头:“那他说不定早就收割完走了,正好省得你上门讨债。”

“这还真是你会说的话。”林三酒一边说,一边将芝麻饼小心地放在地上,“你在这儿等着,我上去看看。”

就算对这个安排其实没有意见,波西米亚嘴里也要咕咕噜噜一阵子。

按理来说,自打从npc手里拿到以后,医院通行证只有一个小时的时效;但是林三酒的通行证却不是npc给的,她也说不好一小时该从什么时候开始:是压根不会生效呢,还是从使用的那一瞬间开始计时?

将通行证挂在脖子上,她试探着往墙上踏了一步——身体随着视野倒了过来,重心在脚下平滑顺利地一转,就挪到了墙上。她松了口气,把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,打横站在了空气里。这不是感觉奇妙的时候,但她还是忍不住多走了两步,隐隐浮起了孩子般的惊讶与兴奋。

“快去快回,”波西米亚拉着脸催促道。

鸦江的病房离地面不远,她几大步就冲到了门口。敲了一会儿房门,她却始终没有等来人,又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半分钟,咬紧了下唇。

每一扇病房门都是一模一样的,会不会是她记错了位置?

林三酒循着记忆把附近好几间病房门都敲了一遍;有一间病房里的人似乎被她吓了一跳,撞得输液架响了一声,但除此之外,她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了。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