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对了,”那少年回过头,打破了她一时的走神,“我叫鸹明。”

“青蛙的那个呱吗?”

“是乌鸦的那个鸹!”

林三酒挠挠脸,跟在鸹明身后,走进了第一道墙的入口。

昏暗幽凉的一股风,隐隐夹杂着金属味、汗气和食物的味道,迎面扑上了二人。走道宽得令人惊讶,至少有七八米;入口处投进去的一点天光,在几步之外就几乎消散了,化作长长一声叹息似的,穿过剩余的路;直到在遇上下一个天窗时,才又苏醒明亮了起来。

“跟我来,”鸹明说,“这儿太靠外了,不安全,所以没有人住。”

一只只灰扑扑的塑料桶,打横放的脚手架,一袋袋泥沙,满满地占据了走道两侧,只留出中间一条两人宽的路——维护管理繁甲城的组织,显然把一些平时施工用的材料都堆在出口处了,看起来要么是不怕人偷,要么是不值得人偷。

“住?”林三酒看了看,“住哪儿?”

这不是一条走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