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对,你先进来的,你不知道。你放在迷惑大宫殿门口的那一个‘属下’,就是那个人形物品,”林三酒解释道,“正好收到了我发给你和波西米亚的纸鹤,于是就给我回了纸鹤,让我准备齐全东西,进来几——”

“救”字她只发出了最初的音节,就突然回过神了,把剩下的“一讴”给急忙咽回了肚子里。

然而她一时找不出还有什么字可以临时替换,“几”音在嘴里拖了老长;人偶师冷冷地问:“你这是把整个脑子都榨汁了,就够挤出一句人话?”

一别几年,林三酒如今再次被他嘲讽,竟然感觉到了几分亲切。

“总而言之,就是那一个属下……”

人偶师抬起眼睛,目光从她头顶上越了过去,落进天空里——别看他脸上没有多少动静,意思却清晰地传达到位了:对于林三酒,听是可以捏着鼻子再听一会儿的,看是一眼也不想看。

不过,对于应该怎么应付人偶师,林三酒倒是经验丰富得能写一本指导手册了。

他不肯多说话,她就一个人把两个人的话都说了,将自己到了kara博物馆后的经历都讲了一遍;连她自己都觉得了不起的是,别管心中多么焦急迫切,她一句也没问波西米亚在哪儿,也一句都没问“你遇上什么危险了”——从人偶师嘴里掏话,就跟接近野生动物时的原则是一样的,自己要忍得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