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苭 至于余渊,林三酒看不到他,他正站在她身后。

“那、那个,我们只是觉得好玩……”林三酒结结巴巴地说,“要不,你也来试试看?”

一边说,她一边使劲朝元向西打眼色、歪头、挥手——她想得到的示意办法,全用上了,白衣鬼才终于恍然大悟。

“是的,很好玩,”

他叹了口气,脸上神色与“好玩”二字天差地远。他显然知道接下来自己身上要发生什么了,拖着脚,慢吞吞地往人偶师身边走去,说:“我带你去看一个很适合藏身的地方吧,有人跑过的话,一把就能抓住了……”

当元向西伸手去拉人偶师袖子的时候,在场所有人里,没有一个对于横空被击飞扔远的白衣影子生出惊讶——连画师都没有,反而只是赶紧往旁边跑了几步,让元向西擦着他飞了出去。

就在人偶师踏前一步,阴沉郁怒已经如乌云集结一样清楚的同一时刻,林三酒猛地扭身一抓,抓住了余渊的胳膊,在他猝不及防之下,将他向人偶师身后一推。

余渊是不可能撞上人偶师的,不是因为他身手有多好——是因为紧贴着人偶师身后的地方,站着一个黑发后脑勺。

没人看见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;看起来,甚至连人偶师都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。

林三酒很清楚,自己不能让他回身看见“后脑勺”。否则以人偶师的战力、特殊物品之丰富而言,恐怕一切都要糟了……具体是怎么个糟法,她只有隐隐约约的模糊感觉。可那些东西不是要往人身上靠近吗?她送过去一个人——哪怕已经变得十分可疑的人——就行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