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吃吗?

不久前才吃过早饭的搬运工们,几乎都能看出来,肚腹都仍旧是鼓胀胀的;甚至有人在弯腰搬东西的时候还一脸痛苦,走也不敢走得太快——明明感觉他们都已经涨得难受了,林三酒依然听见有人近乎兴奋地应了一声:“好嘞!”

她默默地从卡片库里掏出了一件宽大的外套。她的头发最近有点长了,但农场人也不怎么注重剪发和修理仪容;在林三酒推着车子往前走时,她假装吃力地埋下头,混迹于来来往往的搬运工之中,竟谁也没有发现,她是一个女人。

借着搬箱子上列车的机会,林三酒就再没下去。

她将角落里堆叠着的几只冷藏箱给卡片化了,就等于是掏出了一个可以藏人的空位。大概谁也没想到,严严实实堆叠起来的冷藏箱里,竟然还能藏下一个人——她静悄悄地坐在空位里,听着外面的繁忙人声逐渐稀疏,直至被“砰”一下关门声给彻底断绝了。>

很快,列车撞击着轨道的声音,就像一条绵延不断的河流,将河里的林三酒与不知多少只冷藏箱,一起输送向了远方。

她知道,目的地只会是一个地方——猪的总部。

但是这一辆列车在到达总部之前,应该还需要停下来四次,在其他四个农场分部里装上他们的末日能量,再一起送往总部;想来她在车上的时间短不了。

想了想,林三酒干脆掏出了联络器,又试着联系了一次余渊。

与此前几次一样,通讯器里静悄悄的,甚至连呼叫音都没有响起来,好像余渊那一头的联络器已经出了问题,不再工作了一样——是不是在受袭击的时候毁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