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二人刚刚露出了一点点即将朝她转来目光的迹象时,甚至在他们的颈部肌肉还没来得及收缩之前,林三酒的那一条钢鞭就已经抽裂了空气,从半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圆,抽向了“余渊”的后背。

圆弧无声无息地陷入了他的后背里,顺滑轻易,仿佛触及了一块软颤颤的嫩豆腐,衣料、皮肤、血液和肌肉一起化作碎末飞溅在了空气里;“余渊”的痛觉神经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到信号时,那条钢鞭已经贴着血肉中一节红红白白的脊椎骨抬了起来。

“凤晌午”此时才刚刚瞪圆了眼睛,意识到了此时正在发生什么事。

但他的任何反应,在林三酒的战斗本能之下,都缓慢迟钝得好像一个老人;钢鞭“呼”地一声划过了“余渊”的头顶,高高地向“凤晌午”切了下去。

直到这个时候,“余渊”在痛苦中的惨嚎声才终于响了起来——他的叫声一起,“凤晌午”的一个肩膀头就干脆利落地与肩膀分了家:皮肉连一丝抵挡也没能生起,肩骨在一声裹着血的、湿润的断裂响里裂成两半,右臂登时长了一截似的,软软地垂晃在身边,抬不起来了。

当他们接连倒地后,林三酒四下看了看。

哪怕是闹出了这么大动静,也没有人推开门出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;不知道是因为隔音好,其他人还不知情,还是这二人从暴露的那一刻已经成了弃子。

“闭嘴,”她平静地收起鞭子,浸染了一层湿滑浓血的鞭子,卷成一圈,被她一攥,就发出了“咕叽”的一声。“谁再叫,谁就永远也叫不出来了。”

她声音不大,可是在二人撕心裂肺的嘶叫声里,显然也清清楚楚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,因为下一秒,二人都艰难地将痛叫给压得小了,按了回去,在与痛苦的对抗里颤颤哼哼,气息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