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你们把它杀了?”林三酒吃了一惊。

“怎么,你舍不得?”人偶师冷笑了一声,“物伤其类是吧?”

“不,不是,”对他的反应,林三酒真是一点也不意外,赶紧说:“你们在哪儿看见这头猪的?还有其他猪吗?我有很多话要问它们,关于这个农场的真相,我还不知道呢。有个活口,我好问话啊。”

“我们在来的路上只看见了三四头,其他的是不是听见动静跑了我不知道,这一头就是刚才在门后冲你喊话的。”清久留说着,斜睨了一眼人偶师。“……反正现在都死了。”

至于谁杀的,好像也不需要问了。

“要我说,不管你想知道什么,一个活的猪型堕落种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。”清久留说着,伸脚轻轻踢了一下那头猪的尸身,说:“它们嘴里会有真话?它们说的真话,你又能分辨得出来吗?它说的,你又敢信多少?”

“你这话也对,”林三酒此时才渐渐从乍见朋友的惊喜里缓过神来,好像浑身都泡进了热水里,肌肉都舒展松散开了。“可是,那关于农场的真相我该怎么找?”

“它们做过的事,总会在这儿留下痕迹的。这么大一个农场里,我不信找不到足够的线索。”清久留顿了顿,说:“我们跟你一起找。”

林三酒点了点头,一时间又熟悉、又安心;她习惯了一个人在黑暗冷硬的山壁里辟路,差点忘了身旁有人为她举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