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了一会儿四叔的尖叫、痛呼,哀求和怒骂,摇摇头说:“我看你平时一副高高在上,好像挺了不得的样子,没想到也这么怕疼。你应该庆幸才对,要不是你可以拿出【逻辑学】,你现在早就死了,就像你的这些部下们一样。”

坐在长桌两侧的猪们,闻言不由都是一愣;黑亮而茫然的小眼睛瞪大了,有的猪朝林三酒扭过了脸,有的忽然要从椅子上跳起来。

谁也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放下双脚,站起了身的。

就像是闹着玩一样,林三酒轻轻松松地朝最近的一头猪脑袋上扇下去了一巴掌。

那颗脑袋从它的肩颈上连根拔起,白白的颈椎骨在空气和血花里“啪”地一下断了;没了与身体的连接,那颗脑袋好像篮球似的,平平地飞了出去,恰好撞在了下一头猪的脑袋上,登时将它打得眼睛一翻,短暂地失去了意识,整個猪都仰翻在了地上。

翻倒在地的猪,一下子就堵住了通往会议室门口的路,让它身后的两头猪慌张惊叫起来,一个拼命往后推,一个拼命要爬过地上的猪往门口跑——就在同一时间里,林三酒的左手拎着钢鞭,往会议桌另一边四散奔逃的猪身上扫了过去。

……当旺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,会议室的墙壁上,桌上,甚至天花板上,都被喷溅上了大片大片的鲜血,几乎找不出不红的地方;一道道的血顺着墙壁往下流,连灯光都带上了一层红晕。

不知多少根大动脉,刚才就像是被人脚踩住的水管一样,四面八方地将血喷射了无数圈;浓郁的血腥气,仿佛滑腻腐烂的肉团一样,顺着人的鼻孔往里流。

旺根早就被溅成了一头红猪;它紧紧缩着肩膀,坐在椅子里,牙关不住打颤,哒哒哒,哒哒哒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