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就算道理是这个道理,她依然止不住地感觉不舒服;还不及她想出该如何回应这一番话,却没想到接下来开口的,居然是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的旺根。

“那个,对不起,我是真不愿意冒犯您二位,可我看着您二位不和,我也难受呀。”

白猪的小黑眼睛,在楼琴影像与林三酒之间转了两圈,又有点小心,又有点油滑地说:“我有几句话,哪怕您二位回头给我杀了呢,我也得说出来。”

旺根刚才在一旁看着听着,似乎也早就把二人之间的关系推测了个七七八八,不等楼琴点头,就说:“其实您二位没有争论的必要呀,还是和和气气的多好?”

它转向林三酒说:“如果我说错了,您打我,您是不是宅心仁厚,不愿意看普通人受苦?”>

林三酒冷冷地看着它,没有回应。

“您也是一番宏图,想要拯救进化者。”猪转头对楼琴说,“可是您二位都误会了呀,地下农场或许有需要改进的地方,但普通人在这儿,可不是受苦……假如他们心甘情愿住在这里,那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吗?”

林三酒没忍住一声冷笑。“心甘情愿?把八头德放走,他们还能心甘情愿多久?”

“恕我直言,您虽然了不起,可您对农场的生活工作不熟悉,没有了解。”旺根嘿然一笑,说:“就算打明儿起没有教育广播了,就算我们现在把实话告诉他们,愿不愿意以抽血为代价,换取一个安全稳定的生活,让他们自己做选择……莪向您保证,愿意的人也是绝大多数。”

“不可能,”林三酒脱口而出,“就凭农场里那样的生活条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