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静了一静;连猪的呻吟都一时停下了。过了两秒,凤欢颜清清楚楚地抽了一声鼻子。

“你将你知道的事,都说一遍。”清久留平静地说。“狗绳不是监视器,我们也只有一鳞半爪、东拼西凑的信息。”

人偶师阴沉沉的目光从他身上割了过去,好像是个警告。

林三酒闭了闭眼睛,想要从头开始说,然而“开头”上是有余渊在的。她张开口,出来的却不是声音,而是滚下脸颊的眼泪;眼睛又热又涨,好像泪腺太小了,无法令那么庞大、那么坚硬的眼泪一齐冲出来,痛得她浑身都在发抖。

“农、农场……”她只说了两个字,就怎么也没法继续说下去了。她甚至不知道下一个字是什么,下一段思绪在哪里。农场什么?余渊在哪里?

“没关系,”清久留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来时,林三酒才意识到他走过来了。身为一个进化者,她竟然连有人走来的动静都听不见。

清久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说:“不着急,你慢慢说……你从头把事情说完整,我们或许还有机会察觉余渊的下落。”

最后一句话多少稳住了林三酒的心神。她使劲摇了摇头,说:“我、我没时间——慢慢说。枭……枭西厄斯……”

“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,”清久留揉了揉鼻子,说:“但他不是还没来吗?再说,你看看那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