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冬雪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薄色纱幔一拉,前方视线立刻朦朦胧胧,她坐在案桌后面,觉得古代贵族的规矩还真多啊。

“二位郎君请进,主母正在等着你们。”冬雪掀起门帘,敛衽一礼。

“多谢。”拓跋阿骨道,与弟弟一同踏入帐内,就只见母亲坐在端坐在书案后面。

隔着一层薄纱,双方都看不清楚。

“儿拓跋阿骨拜见母亲。”拓跋阿骨跪地顿首道。

“拓跋阿木拜见主母。”拓跋阿木也跪地顿首。

节度使大人虽对他说自己算他半个义子,但始终没有过明路过,因此拓跋阿木只选了个保守的称呼。

萧洛兰见他们下跪磕头,对她异常的尊重,这才想起他们现在也算是她的孩子,主要是这两孩子自己不经常见面,自己居然忘记了这茬。

“阿骨,阿木,起来吧。”萧洛兰不怎么熟悉的称呼这两个她名义上的儿子,见两人老老实实的垂首候在一侧,便道:“你们深夜来这可是有事?”

拓跋阿骨始终垂着眼睛,不看主母分毫,他们草原风俗一向被中原人所不耻,所以他平日里就格外注重这一点,更何况他还是义子,没有血缘关系的那一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