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洛兰顺着她的手看去,是要缝合了。

她洗净手也擦上真麻油,随后慢慢的捻住了伤口,感受到了温热滑腻的血腥触感,李繁迅速的用曲针由里从外缝合,收口时用止血药敷,外腹伤处仍用膏药贴之。

萧洛兰坐在这个受伤的军卒身边,直到这时,这一屋的救治才算是简单的结束了,她看向那个拓跋人,年纪也不大,约莫二十二三的样子,但古代人样貌一般要比真实的年纪要看老些,也许还没到二十岁?

李繁擦了擦脸上的汗,对着主母笑道:“今晚多谢您了。”

李繁是真没有想到主母可以做的这么好,主要是她第一次治疗重伤病患,李繁原本还担心主母会手抖或是害怕,结果主母做的很好,因防止感染的缘故,军医帐篷并不能让太多人来回的进进出出,所以帐篷内就她们两人,主母有很强的防范意识,处理一些伤口也很熟练,更重要的是冷静不惧。

“不用。”萧洛兰回过神,发现嗓子有点哑:“不用说谢谢。”

“他算是好了吗?”萧洛兰看向李大夫。

李繁沉默了一会实话实话:“我们尽力了,现在就只看他了。”

萧洛兰茫然了一会,她们做了那么多,到头来还是听天由命了。

“若一会听见腹内响声则肠复故位。”李繁洗净手在一屋的血腥味中说道:“但这也不是就好了的,我们凡人也看不到腹内之处,想要真好得是五谷正常,因而,待醒后,取烧酒吃两三口,嗅闻伤处,若酒气微散则代表这人已无力回天,其他汤药也就不必再熬煮了,白白费事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