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什子道:“是有一个烦恼。”

“承蒙主公厚爱,文若得以主持黄金台。”崔什子对着主公一揖,真心实意道:“我先前放出话来,非将不出黄金台,非相不入青玉案,此话颇狂傲了些,传出去恐会给主公带来非议。”

周绪扬眉:“不过区区狗吠,我根本不在意。”

“如今世道。北方文人士子本就少,南方出头的有才之士不是被早早招揽就是本身为世家之人,极少与我们同路。”

“故而招贤令最终到达的地方,我估计大多数是贤人不至的偏僻之地,如果真有从万万民中选出的大才,这些人脾性绝非常人,恃才傲物有之,目中无人的狂徒也有,还有视千金如粪土,对五鼎烹食不屑一顾的人。”

“所以我就在想,黄金台可以用什么来震住他们。”

“无关权势,无关金钱,无关任何外在之物。”崔什子喃喃自语:“它可以让狂傲者低头,缄言者发声,无情者铭记,狡诈者心惊,宽厚者落泪。”

“它凌驾于黄金台之上,要让那些人读之恍若振聋发聩,如雷过身,无法自拔。”

“真有这种东西吗?”萧洛兰听了,不由蹙起了眉头,开始思索起来。

周绪也皱起了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