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刀的雪亮刀身被握在一只只粗粝手中,反射出冰冷的光芒。

金犇望着被右骑将追赶溃败的敌军,杀了过去。

很快,河水染成了红色。

右骑将走到主将身边,甩了甩身上的血水,望着满地尸体,问道:“要不要割颅?我估摸了一下,千把人有的。”以前打突厥的时候,他们都是割首记功,去年攻打回燚联盟,也是割了不少头,纵观以往,更是敌尸高如楼,京观如坟丘绵延。

“先等等,我请示一下主公。”金犇道,让右骑将收尾一下战场。

周十六买的老瘦驴不知是吓到了还是被雨水淋病了,一直叫个不停,平时对这老瘦驴爱护有加的周十六此刻大气也不敢喘,实在是被伯父的凶残吓到了。

刚才叫韦书的敌将看起来也威武不凡,伯父居然能一拳打至吐血,隔着老远,周十六仿佛听到了脊椎碎裂的声音,不由想起了伯父去年抽他的那一鞭子,脑子里诡异的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。

莫非伯父当时还手下留情了?

周十六脸顿时扭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