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绪举刀。

郭奎紧只见雪色刺眼,大刀劈砍而下,势大力沉,隐有呼啸刀风袭来,眼看就要一刀剁头,生死关头之际,郭奎面色微白,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眼皮打颤。

却发现没有任何疼痛。

郭奎睁开眼睛,朝左边一看。

略显老旧的幽州刀,雪亮的刀锋轻贴他的颈侧,寒意逼人,长袍外的纱衣轻盈无物,广袖飘荡,肩膀处的纱料却已经被无形割开,郭奎心神剧震,后觉骇然,脸色惨白如纸。

吵嚷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
就在所有人以为周蛮子要大开杀戒的时候。

周绪把刀放在郭奎肩膀处,随后刀身各旋转了一番,不紧不慢的在金贵纱衣处擦拭一番,直擦的刀身越发雪亮,好似把一位名士当成了擦刀布。

周绪随意收刀后,看着这些人,微微一笑,声音刚好可以让他们听见:“你们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一群衣冠狗彘之辈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人面禽兽样,现如今处境为我刀下鱼肉,还敢叫嚣。”

“来人,将这些聚众闹事之徒打入大牢,家产全部充公,如有反抗者,格杀勿论!”周绪笑容一敛,冷声道,一群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,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