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西节度使不过才上任几月就死了,后续河西被周幽州的人接手了,阿父,周幽州有意交好您,无非就是兵书上所说的远交近攻,如此浅显的道理阿父就不明白吗?”乌子婴越说越急,由不得他不急,他回家挺长时间了,阿父还在犹豫当中,他始终无法说服他的父亲,岱州节度使。

“一步步蚕食,终有一天,我们岱州也会是幽州之邻,阿…”

乌子婴话没说完,就感觉额头剧烈一痛,酒水血水混合在一起滑落到他的脸上,他怔然抬头看着父亲,青铜酒杯哐当落在地面,满坐静然。

“你给我闭嘴!”乌巽怒喝道:“我要如何做,还需要你教我,这家中,究竟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!”

乌子婴低下头:“是父亲您。”

“此事不宜再议。”乌巽硬邦邦道:“雷虎就让他离开好了。”

“父亲…”乌子婴抬头。

乌巽怒瞪着他。

“恐怕已经晚了。”一直未出声的何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