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静悄悄的,没有回应。似乎这片白茫茫的天地间,这丛高高的文字群间,就只有她和余渊二人了。

“礼包!”

“这里似乎没有人。”余渊一边说,一边从文字墙后转了出来。他刚才好像一直在观察着这栋楼。“背后运作着这些游戏的人,或者个体,自己本身不在这里……如果季山青确实是被他们抓走了,并且现在看起来很可能就是这样,那么季山青也不会在纸上与文字在一起,而是会在运营者那一边。”

“但听到他求救时,我确实看到了一片纯白——”

“他被带去运营者那一边的过程中,可能确实有一段时间在这里。”

林三酒一声也没出。她不断地把自己听见礼包求救的那一刻,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重放、分析,试图找出之前疏漏了的蛛丝马迹;一边想着他可能的去向,脚下一边漫无目的地转圈。

在这栋文字楼的后方,也像“商场如战场”一样,还有运行逻辑、游戏规则、内容结构、游戏角色之类的种种文字群。但是,哪儿都没有礼包的影子。

“运营者会在哪儿呢?你说这里的文字,确确实实是被人‘写’下来的……那么那个运营者是在哪里、怎么写下来的?”她喃喃地说,抬头望着上方的纯白——她难以想象自己头上会忽然出现一支笔尖,或者一个文档里的闪烁光标,开始写字;再说了,那也不可能,因为上方是星球表面的大地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余渊顿了顿,说:“自从来了这里,我第一次发现,原来我也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情。我本来以为,数据体已经是宇宙间最接近于全知全能的生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