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
对于林三酒而言,每次与一个朋友失散,就像是将一小片的自己抛入了风里,她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。

可是她依然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感到有点惊讶:余渊的话,好像将她变成了一块轻飘飘的布,仅有一角,被一个微小希望夹住了,才不至于让她的心神被大风吹卷得干干净净。

“适合数据体生存的空间消失了,季山青在其他空间的生存就会变得很艰难,”尽管他对礼包不存多少好感,余渊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对林三酒而言有点残忍,低声说:“如果他真的逃出来了,那么不管他流落到了哪里去,接下来恐怕才是难关。”

“怎么……我怎么才能帮他?”林三酒喃喃问道。

“你也不能给他制造出一层独立空间啊,”余渊语气柔和地说,“他作为数据体,能力更大,办法更多……你现在只有相信他。”

林三酒苦笑了一声,说:“这个我擅长。”

假如她心中没有几個顽固得近乎偏执的信念,她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。。

“其实和以往很多时候相比,”她叹息着说,“我现在已经算是挺幸运了。你回来了,人偶师也在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