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些墙画究竟是什么?”季山青忍不住问道,“对实时情况的描述,对未来的警告,还是一种看了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诅咒?目前看来,似乎三种都是。”

以他的头脑来说,恐怕很少会有这种全无头绪的时候——清久留也一样。

“所以我刚才问你为什么不肯转头,是因为我害怕你会告诉莪,你感觉脖子上有点不对劲。”清久留使劲揉了揉眉心,叹了口气说:“我也想不明白。表面上看起来,这些石墙画不愿意让你往右看……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正常交流。只要我们互通有无,把两边看见的情况都说清楚,那么你照样会有很大的几率会不按石墙的意愿走,照样会往右转头。”

“是的,不阻止我们之间的沟通,那么让我们看两组不同的画面,没有意义。”季山青盯着前方,说:“就算能瞒过一时,我们迟早也会发现我们看到的画不一样……你的第十三幅画里是什么内容?”

别看两边的“季山青”都死了,但是从第十三幅画开始,墙画就重新归一了,还忠实地跟据现实做出了修正。第十三、第十四和第十五,都是二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说话的场景,就和现在一样——连季山青始终不敢转头的细节,也在画面里表现出来了;绳圈和黑色小人影也消失了。

在发现绳圈不再从画中出现的那一刻,季山青说,他眼前的夜空里也恢复了一片空荡。

“既然你不敢转头看,”清久留提议道,“那我们不妨做个实验好了,看看这些图画到底能不能警示未来。”

季山青一点也不意外地“嗯”了一声;就好像清久留要是再不提,他就要提了。

没有人说要做什么实验,也没有人说要在什么时候开始;在静了一静之后,清久留蓦然一扬手,一把猎刀就笔直地扎向了石墙壁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