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可以把目前知道的线索都整理一遍,”季山青板着脸说。“也许把特征都列出来之后,这个能力的‘模式’就会浮出水面。”

虽然很不甘心,但是在二人开始整理线索的时候,他们不约而同地发现,第十八、第十九幅画里早就把这一幕给画下来了。

“墙画上有对我们的诅咒,同时也是对未来的警告,”季山青先开了口。

“会因为我们行动的改变,而改变对‘现在’的描述。”清久留补上了。

“内容会因为所见人不同而不同,”季山青说。

“墙画似乎是与我们的时间流一起前进的。”

他们不需要纸笔,一人一句,按照时间顺序,把遇见石墙以后的线索都一一列举了出来;然而这些线索东一条、西一条,每一条都有值得深挖之处,似乎都意味着成百上千的、不同的可能性,反而好几次叫他们渐渐偏离了正题,变成了对于线索的讨论。

比方说“有的内容会变成现实,有的内容不会”这一条线索,恰好伴随着第二十幅画里投在墙上的阴影一起出现了,而且还是两个人都能看见的景象——一场躲避、示警和虚惊之后,他们才总算又捡起了“整理线索”这件事。

“未来的墙画内容无法被看见,”清久留无精打采地说到这儿,尾音突然顿了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