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绪没说话,只是将夫人手中的麝香药膏拿了出来。

萧洛兰紧紧攥着,很是惊慌,但她的力气对于男人来说几乎不计,听到下一句话,她愣住了。

“不想生就不生吧。”周绪亲着夫人微凉的指尖。

萧洛兰怔怔看着他。

周绪笑了起来,鬓边的几缕霜色似乎都是幽州风雪的味道,眼尾笑纹藏着半世沧桑,他凝视着夫人,道:“我已经四十五了,从我十五岁上战场起,已经过了三十个年头。”

“二十岁的时候我立了一个大功,带着匈奴首领的一个头颅,去长安接受先帝的赏赐。”

萧洛兰似乎看到了二十岁时候的周宗主,应该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郎君吧,她怔怔想着。

“我记得很清楚,那年是冬天。”周绪抱着夫人,嗓音浑厚低沉,带着悠远的味道:“说来不怕夫人笑话,当初我进长安可是看花了眼,长安竞奢成风,繁华的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

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过着那样的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