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洛兰一连打了两个喷嚏,她用手帕掩住口鼻又打了一个,等松开时,铜镜里的妇人鼻尖微红。

冬雪拿了一件雪白的狐裘披在主母身上,关切问道:“娘子,可是着凉了?”

萧洛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柔和笑意荡漾在眼底,道:“没有,可能是晴雪想我了吧。”

冬雪有些不解,主母打喷嚏和小娘子有什么关系,她转身用铜钳将小火炉里的炭火拨弄了一下,把门帘拉开一些透透气,暖融融的火光驱散了秋季的寒意。

外面是护卫主母身侧的一些江湖人,何进穿着微厚实的淡黄道袍,配上他那光头佛珠,显得不伦不类的,郑小娘子坐在一个石头上,不知在摆弄什么东西,露出的手背上用不知名的染料描绘了些花纹,怪异的很,这种与毒虫为伍的毒女,队伍里除了和尚也没人愿意靠近她…哦,不对,冬雪回头看了一眼主母,发现她已经束好了长发。

许是秋天犯懒的原因,又或是主母不喜欢繁复的发鬓形式,若有机会,主母通常就用一根发带收拢好她的一头如云墨发,简简单单,不染铅华,有种透彻清艳之美。

唯有耳边的珍珠耳坠是主母极为喜欢的,柔和洁白的无暇珍珠将主母映衬的雪肤更耀。

唇色如樱桃。

冬雪不由自主的晃神了一瞬,而后对自己的定力产生了唾弃,明明她每日都看主母,服侍着她,怎么还是这样没出息。

“娘子,我去端早食过来。”冬雪脸有些红的敛衽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