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事就怕万一,万一突厥对金犇的影响太过深刻,万一金犇平日里都是伪装…

“我遇到金犇的时候,他的确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周绪喝了口茶,虽然已经过了十五年,但他仍然记得他见到金犇的时候。

十岁出头的孩子像狼崽子一样凶狠冷漠,突厥人大多没有什么人常纲伦,金犇的生父是个有权势的,可惜死了,他的娘亲便被父亲的弟弟继承,由于实在美丽,引发了好几场斗争,第一个弟弟死了,便由第二个继承…

周绪看到他的时候,他正用一把刀狠狠的插在趴在娘亲身上的男人身上,他的恨意是如此大,把男人的心脏搅碎了又将他剁成了肉块。

杀完人之后,把帐篷里的同母异父的孩子也杀了,宰人如屠猪狗。

等全部杀完之后,他跑到娘亲身边给她披好衣服,那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中原女人,她哆嗦着手穿好衣物,听见外面逐渐响起来的打杀声,听到了久违的中原语,她不可置信的冲到了外面,望着幽州军队,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。

金犇坐在帐篷里,头发微卷,这种异貌象征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是突厥人。

许是知道自己要被外面的人杀死,他也没多大反应,只是收集了尸体上的金子,用匕首埋了一个坑,自己坐在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