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啊,我怕自己手会抖。”

所以她才死死的咬住嘴唇让自己的手千万不能抖的不成样子,一层又一层的缝好之后,当时萧洛兰看所有东西都感觉蒙上了一层血色阴影。

“可我更怕自己救不了人。”那么年轻,是被送进来最小的一个,如果活了下来,人生还长着呢,也许他手里握着的簪子就是准备送给喜欢女子的。

周绪吻她唇上的伤,轻轻的,像是某种无言的安抚。

等夫人睡着以后,周绪坐在床边望着夫人略憔悴又悲伤的容颜,伸手将她眼角的泪拭去。

他带夫人上战场错了吗?

她本不应该经历这些的,夫人在阆歌过的会更好,她就是一个喜欢安定平和的人,性格更是温软良善,一定要让她面对战场血淋淋的一切吗?

周绪觉得不应该。

可是奇怪的是,周绪明知道不应该带夫人上战场,他还是带上了,想法和行动完全是两个极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