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对他只有一个要求,就是守城,任凭程权海在外面如何叫唤,都不要理会,而庐州的方余火方校尉现在也在寿州城中,与他一道守城。

金犇带着主母去了太守府衙,让徐怀册继续戴成功之前的事,徐怀册带着武郡守的公文行走在广陵城内,对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的广陵民众们告知广陵城现在已易主,城内降兵不杀,幽州军不屠城不扰民,一切如旧。

太守府衙。

萧清河看到囚衣上血迹斑斑的大师兄,再也忍不住,跑到他身前:“师兄,你怎么样了?”

“没死就是大福。”武同捷两鬓发白,他气度从容,对着堂内为首的妇人就是深深一拜:“下官多谢王妃搭救之恩。”

萧洛兰让夏荷,冬雪奉茶:“武郡守请坐。”

她望着这位老人,斟酌着用词:“武郡守,您的家人亲眷,戴将军已经放回去了,但是您的小儿子以及您以前教导过的一些门生被楚陵王处死了,您老还请节哀。”

武同捷其实早有所料,然真正听到时,他还是佝偻了一瞬背,良久才喃喃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老人脸上沟壑纵横,但是无泪,也唯有拿茶的手不稳了一瞬,才察觉出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
萧洛兰不忍看。

萧清河难掩悲愤,低头哽咽。